×
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普京到底说了什么,打死你也想不到
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
大明天狐传

第30回 废墟之下

萧韶说:“你别假惺惺的了,你要是真为我好,就把我放了。”上官含卉说:“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?要是能放得你走,我早就放你走了。就是我现在放了你,你也走不了啊,公子,等我再劝劝我爹爹,你暂且忍耐几日。”说着,委屈得快要落下泪来。萧韶看她如此,知她是真心的,口气也转缓了许多:“我是一个贩绸缎的商人,路过那个烧焦的庄子,只是好奇进去看了看,不想就惹上了这等大祸。平白无故地被你们抓来,一关就是半年。这世上还有天理不?”萧韶说着,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世来,眼睛顿时红了。

上官含卉道:“公子不要隐瞒了。昨天有一个带柳叶刀的女子来劫牢,要救的就是你。一个贩绸缎的商人那有那么高的武功,要我爹爹亲自出手才能制服?况且那带柳叶刀的女子刀法怪异,一看就是上乘路数,早就引起爹爹和指挥同知张大人的注意了。不过,无论公子是什么人,我都会帮着公子的,要是公子怎么了,含卉也陪着公子怎么地。”说着,爱怜地用手拢了拢萧韶的头发。萧韶心中一软,也任凭她温柔的爱抚,一动也不动。

那上官含卉见萧韶没有反抗的意思,心下也宽慰了许多。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萧韶:真是个玉粉捏出来的人儿,两只眼睛如点漆一般,越看越爱,不觉看得痴呆了。萧韶也被她看得不好意思,叹了口气,转身回到屋角重新坐下,眼睛看着地面,不发一言。上官含卉道:“公子请放心,我这就去和爹爹说,让他放你出去。”

赛儿趁上官含卉出牢门之前,先自出来了。然后跟在她的后面,瞧见上官含卉气冲冲地往东边阁楼而来。

唐赛儿隐在门角中,看见厅中坐着两个人。认得其中一人就是上官青龙,他正和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坐在那饮茶,那个中年人,额上青筋暴露,眼露精光,一看就是个顶尖高手。上官青龙见上官含卉带剑闯了进来,就大声说道:“你这丫头,怎地这般无礼?快向张大人请安。”上官含卉略微向那个锦衣卫指挥抱了抱拳,就说道:“爹爹,你们毫无根据就将那个王公子囚禁,是何道理?这一囚就是半年了,到底有没有个头?”上官青龙一向是对女儿娇惯的,但这次在朝廷大员(锦衣卫指挥同知也是从三品官员)面前,受女儿如此质问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面子上挂不住,于是厉声喝道:“这是你问的事么?快快退下。”那知上官含卉道:“我偏不退下,除非你把公子放了。”上官青龙大怒,一拍桌子,说:“放肆!左右,快把小姐拉下去。”

上官含卉“唰”地拨出剑来,架在自己的脖子上,对她爹爹道:“你要是不放了公子,我今天就抹了脖子,不想活了。”上官青龙一阵心酸:“难道我养你至今,都不及一个陌生之人?罢了,罢了,由着你,你去死吧。”闭起眼睛,不看上官含卉。上官含卉说:“我一直请你放了他,求你总是没有用。这次我不求你们了,我数到五,你们如果还不放了王公子,我就一剑让自己死了罢了。一,二,三-------”

张同知站了起来,说:“上官姑娘莫要如此,我们放了那姓王的就是了,姑娘千万不要做出傻事来。”

上官含卉一惊,放下剑来,说:“真的?大人说话可要算数啊,不能骗人的。”

张同知哈哈大笑起来,朗声道:“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,说过假话了么?上官姑娘,你现在就去放了他吧。”上官青龙一阵错愕,说:“大人,这有点----------”“没有什么,上官姑娘,你还呆着干什么,去放人吧。”那上官含卉高兴地对张同知一鞠躬,一阵风似的走了。赛儿觉得有点蹊跷,仍隐藏在屋中,没有出去,待上官含卉走后,那上官青龙问道:“大人为何放了那小子,依我看来,他肯定与反贼有关。放了他,不异于放虎归山,后边将遗患无穷。”张同知笑道:“看你那宝贝女儿架势,不放行么?上官帮主勿忧,放了这小子,是放长线,就等着钩上大鱼来。”

“怎么个说法?”

“量那一个小子,有何足道哉!我已暗中给那小子服了你的独门药------冷香丸,他是逃不过我的手心的。放了他后,我们再秘密跟踪,凡是和他来往的人,一个不漏;要是他奔回了老巢,我们就有更大的收获了。哈哈,这样既保住了你家公主的性命,又挖出贼人,岂不是一举两得?”

上官青龙大笑:“大人好计谋,佩服,佩服!再说,我的千年蜥蜴能闻出他的气味,他到什么地方都能找出来的。”正是:

一箭双雕出奇谋,手把长竿坐孤舟。撒得香饵金钩去,不怕终不得鱼归。

一切都被唐赛儿听得清清楚楚,心中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下来了。她来到庄子外面的小石桥边等着上官含卉放萧韶出来。果然,不出半个时辰,萧韶和上官含卉一同来到了村口,上官含卉泪光莹莹,似有恋恋不舍之意。到了小石桥,萧韶说:“多谢姑娘相救,姑娘的情分在下永铭在心,只是就请留步,不必相送了。”上官含卉道:“此时一别,不知何日才能相见?”说着,就有点哽咽了。赛儿听见萧韶说:“有缘自会相见,后会有期了。”

这样一回,已到了中午时分了。又走了四五里地,唐赛儿从路边跃出,站在萧韶的面前,倒吓得他一跳。赛儿叫道:“萧公子!”那萧韶定了定神,呆呆地望着唐赛儿。唐赛儿说:“萧公子,我们在枯星镇一起呆过,还记得赛儿么?”萧韶说:“原来是唐贤弟---------不,是-----”因见唐赛儿换成女装,更觉清秀妩媚,反而拘谨起来,不知道怎样称呼了。

“就叫我赛姐吧,”唐赛儿见萧韶有点尴尬,就过来牵萧韶的手。一对璧人,在秋天的红叶中,一个情意无限,一个呆呆地还没有适应过来。

唐赛儿见萧韶眼中有怀疑之色,心想:“萧韶弟经历如此大变,自已的突然出现,一定让他生疑,我且把前因后果说于他听,也了教他放心。”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对萧韶讲了一遍。当说到黄燕然一节时,萧韶说:“燕然妹妹在哪儿?”就要去找她。唐赛儿阻止道:“现在不能去找黄燕然,我们背后有人盯梢,如果我们去找她,会害了黄燕然的。”萧韶似信非信,说:“那我们怎么办?看样子去九砂村也不行了,那去哪儿呢?”

见萧韶六神无主的样子,唐赛儿道:“青龙会在你的饭菜中加了冷香丸,这是一种毒药,每七天就要发作一次,我们不如趁此机会,找一僻静之处,我运功帮你祛除掉你体内冷香丸的毒性。”

“冷香丸?我好像听说过它,只是没有解药,这冷香丸会终身留在体内,你有办法祛除掉它?”

“我在太霄山时,白眉师兄就传给了我一套解毒之法,还成功地为一个叫马效良的解了毒,只要有一安静的地方,没有人干扰,半个月即可将体内之毒祛除得干干净净。”

萧韶心想:“我真的中了冷香丸之毒吗?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?”见唐赛儿说得真切,又不由得不信。回顾四周,也没有发现盯梢之人。因而问道:“赛姐,怎么没有发现有盯梢的人呢?”

唐赛儿说:“那千年蜥蜴已经知道了你的气味,上官老贼不用派人在近处,只要远远地跟着,你当然不能发现。千年蜥蜴会在十里之外辨别出你在哪里,你说,你怎么会看见那些跟踪你的人呢?”

叹了一口气,萧韶神色有些忧虑。他说:“这就是说,无论我们到哪里,青龙会都能找到我们?上官含卉真是很阴毒啊。”“这可不能怪上官姑娘,她是真心对你的,她并不知道他爹爹的阴谋。”萧韶听说,忽然神色大变,厉声道:“你走吧,我也不要你疗毒了,你走得离我远远的!”

唐赛儿有点莫明其妙,没有想到萧韶突然如此,一时颇感委屈。一想到这么多天来为他牵肠挂肚,倒落得这个下场,泪珠儿就顺着脸颊流下。她转过身去,说:“是的,是我自作多情,你有黄燕然,上官含卉那样的美女想着你,甚至为你出生入死,你还能想到我吗?在你眼里,我又算什么呢。”见赛儿如此模样,萧韶欲言又止,心想:“我本想激走她,免得和我在一起,遭上官老贼的毒手,想不到她却是误解我的心意了。”正想着,只听赛儿说:“我就不走,不管你怎么对我,我一定要将你体内的毒祛掉再离开。”

话音刚落,只见萧韶身体扭曲着,脸色慢慢地转青,样子十分恐怖。赛儿一看,症状和太霄山上遇到的黑衣人马效良发作时的一模一样,赛儿赶紧扶住他,依照白眉叟的手法,用手点住了他腹部的梁门穴,萧韶的颤抖立即停了下来。赛儿问:“萧公子,你在这里生活过,知道这附近有什么较隐密的地方吗?”

萧韶说:“就在我们萧家庄废墟的下面,有一个地道,是备急用的,那天我正在寻找这个地道,看看有没有幸存之人,却让上官老贼和锦衣卫发现了,我见他们人多,自思斗不过他们,所以谎称是贩绸缎的客人,见庄子突然焚毁,好奇之余才来这废墟上溜达溜达,但他们如何肯信?所以当时就被拿了。只是这个地道不知被人发现不?”

“也顾不得许多了,我们需要一个清静之地疗毒,只好去那儿找找。”

不一时,来到萧家庄烧毁的废墟上,两人用剑拨开那些齐膝深的蒿草。萧韶一步一步地丈量着:“这是前厅,这是天井,这是后厅,这是厢房-----------就这里了。”萧韶用手抠出墙角的一块砖头,露出一个铜的旋钮来,萧韶手一旋,就听到“嘎”地一声,蒿草移动,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,从上面向下望,黑漆漆地,深不见底。萧韶大喜,招手对唐赛儿道:“还好,地道尚未毁坏,里面食物和水俱全,我们可以进去躲藏一段时间了。”唐赛儿道:“先别忙,我先布置一下。”从怀中取出一盒香精来,来来往往在整片废墟上洒了一遍,顷刻,废墟上一片香气弥漫。唐赛儿笑道:“我这香叫作迷香散,有了它,即使那只千年蜥蜴来,也只是知道我们就在附近,但它一时间也难以找到我们具体的位置了。”

二人跳进洞中,萧韶手在墙上摸索了一回,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旋钮,一旋,头顶上的整块地砖就移了过来,封住了洞口。

光线顿时消失了,地道里漆黑一团。萧韶领着唐赛儿摸索前行,约莫爬行了一丈多路,地道陡然宽敞起来,出现一个大厅,厅中有桌椅板凳,还有一张床铺。萧韶刚到这里,就感到头晕,高高低低,身体又颤动起来。唐赛儿知道这是他的穴道快要冲开了,如不及时运功祛除他体内之毒,发作起来就非同寻常。于是唐赛儿就把萧韶扶到床上,脱去他的外衣,双掌抵住他的背部,运气用功,慢慢地练了起来。在太霄山,唐赛儿得到了白眉叟传授的医术,在运功的同时,又用银针刺住萧韶的穴位。

到了第二天,萧韶觉得舒畅了许多,头晕已经止住了,脸色已恢复到原来的模样。看着赛儿累得满头大汗,疲惫不堪的样子,萧韶有些过意不去。两个人就这样坐着,一句话也不说,萧韶掏出一只帕子,爱怜地为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。在擦汗的同时,两个人又移近了些,赛儿的功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了,在萧韶向她靠近时,她忍不住把头往他肩上一靠。

萧韶闻到了一阵清香,似乎是从她汗液中散发出来的。在这个暗室里,虽然看不到对方,但他们能够彼此感觉到对方在想什么。唐赛儿的脸贴在那么富有弹性的肌肉上,心忽然突突地跳了起来。她从来也没有这么近的接触男人,不由得伸出手,摸了摸他身边男人那饱突的胸肌。见萧韶没有拒绝,这时,唐赛儿只觉得自己一丝力气也没有了,她呼吸急促,身子颤抖,显然已经情动不已。

萧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,一把将唐赛儿抱得紧紧地,喘着粗气,吻上了赛儿的脖子。萧韶的嘴唇感受到有几绺细细的头发和着汗水沾在赛儿的肌肤上,他用舌头舔开那些细发,对着那酥润的颈脖有点忘情地,轻轻地咬了下去。正是:

天不老,情难绝。心似双丝网,中有千千结。

唐赛儿被一阵轻微的疼痛惊醒过来,她一下子将头从萧韶的肩膀上抬起来,羞红着脸,幸而是在地道里,没有一点儿光亮,没有人看见她窘态。萧韶也意识到自己痴迷了,所以一个劲地道歉:“对不起,痛了吧?”那唐赛儿也不回答,只是摇了摇头。过了一会,赛儿让自己平静下来,柔情地对萧韶说:“小韶,我们继续运功吧。”见赛儿改口称自己叫“小韶”,萧韶的心里不光是一下子亲近了许多,更是感到甜蜜了许多,连忙应道:“好的,好的,我们再来练吧。”

两人各敛心神,重新运功祛毒。这次唐赛儿花的气力要少得多了,功力也稍有恢复。又过了两天,萧韶和唐赛儿忽然听到头顶上有许多人声,似乎是梁家三魔。梁魔雷大声嚷嚷:“什么千年蜥蜴?还不如一条狗,要是一条狗,也不会跟踪到这里就找不到人了!”

萧韶听到梁魔雷的话,知道赛儿所言不虚。想到自已昨天还怀疑她的话,脸色不由得微微泛红。

只听梁魔星道:“贤弟不要着急,既然千年蜥蜴在这里失去了方向,那我们要追的那个人还没有走远。只是他们藏起来了。三弟,你负伤未愈,先将这只老蜥蜴带回去,不然,若有闪失,我们吃罪不起。”

“好的。”梁魔风答应了一声,赛儿就听见他“咚咚”地走了。又听见梁魔星道:“二弟,我们只在此废墟边守着,对手总归会出来的。况且他中了冷香丸之毒,在这世上无药可解,等他发作时,自会出来求我们,到时不费吹灰之力,也不至于把他跟丢了。”

唐赛儿和萧韶暗自发笑,心里道:“呵,那你就等着吧,等个十天半月,在上面陪着我们吧。”一直到下午酉时,两人听到梁魔雷说:“哥哥,他们在家享福,我们兄弟俩却在这里忍饥挨饿。我去买点酒肉回来,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。”说着,“咚咚”地,又离开了。

梁魔雷走后不久,头顶上骚动起来,出现了打斗的叫喊声。仔细一听,萧韶听出是黄燕然的声音。黄燕然道:“老魔,你将我哥哥弄到哪里去了?”梁魔星道:“你这小丫头,果然不知死活,上次让你逃脱,已经是你天大的造化了,这次你就认命吧。”

“单打独斗,你不见得能赢我的。”

“哈哈哈!”梁魔星怪笑一声,道:“原来你这个小丫头蛮有心计的,你是等我一个人在这里时,方敢出来露面。不过,对付你,只我一个人便够了。”

“废话少说,我们不是比嘴上功夫,我们在刀枪上见个高低!”

在萧家庄废墟上,梁魔星和黄燕然两人争斗得天昏地暗,魔老大的一把蛇形剑,裹住柳叶刀,如同蛇穿草丛,簌簌有声;在废墟下面的地道里,萧韶和唐赛儿着急得快要坐不住了。一男一女斗至二十几个回合后,黄燕然似乎落了下风,只听见梁魔星呵呵笑道:“小丫头,只要你从了我,我保你无虞,若是再争斗下去,你可就要香消玉殒了,呵呵!”随着梁魔星蛇形剑的招招紧逼,黄燕然的**声越来越重了,显然体力不支,快不行了。

萧韶急得满脸通红,就要站起来,但由于毒还未能尽解,兀自站立不住。赛儿也因用功过度,娇柔无力,法术尽失。唐赛儿拦住萧韶道:“小韶,你现在不能出去,出去无疑就是送死。”萧韶道:“我不能眼看着燕然妹妹,被这奸贼害死,若是不管,你让我如何能安心坐在这里!”捭开赛儿的手,就要爬出来。

这时,忽听上面有人喝道:“堂堂的七尺男儿,欺负一名女子算什么本事?”显然是偏向于黄燕然这一边的。

“你是何人,敢趟老子这趟浑水?”

“路见不平,拨刀相助。在下觜火猴吴铭,你敢报上姓名来么?”

话说吴铭自失了官银之后,深知罪责过大,隐在江湖中,不敢出头。今日偶过这里,见有人厮杀,便来瞧过究竟。见一大汉把一女子逼得左支右绌,顿时怒火中烧,就忍不住出头。梁魔星虽在和黄燕然的争斗中占上风,但若觜火猴吴铭一旦加入,胜负就难测了。他见来人声如破钹,眼露精光,便知功力不浅。

梁魔星却以为是黄燕然来了这么厉害的帮手,先心虚起来,为了摆脱黄燕然的攻击,就忽地虚张声势,先突出一剑,逼退黄燕然,然后抽身后退五丈之外,作势待攻。黄燕然知其在拖延时间,欲等梁魔雷回来时再战,所以梁魔星只是远远窥伺,并不遁去。虽然和梁魔星交手过,她今天才领教到了梁魔星的功夫,如果梁魔雷一回来,自己如何是他的对手?心念一转,装着认得吴铭的样子,亲亲热热地走到他的面前,拉着他的手说:“不和这色狼一般见识,大哥,我们走吧。”

吴铭有点莫名其妙,见黄燕然如此,知她另有用意,也就顺水推舟,装着早已熟识的样子,跟在她的后面走了。萧韶这才松了一口气,又和赛儿面对面地坐了下来,柔声地说:“赛姐,你累了吧,这几天让你耗损太大了。”

上一章目录下一章
功能呼出区
content